2016年5月28日 星期六

洗濯垢汙 顯明清白-4 黃念祖老居士主講


還有「術通」,靠一個法術,畫個符啊,念個咒啊,煉個什麼法。他這個法術,那一些遁術,金遁、木遁,木遁他摸這木頭,人就走了,那可以破,把他封死在木頭裏頭出不來,就死在木頭裏了。種種的遁術都有,那是一個術。還有一個咒,靠一個什麼東西。我認識一個人,現在他離休了,郵電部技術處的處長,美國留學生。他的父親就會一個外道的法,叫「隔山封血」,在山那邊告訴他,他一念你那血就止,這是「術通」——他一個咒。他這個人很有意思,他說我也跟父親學了這個咒,他念不靈,他念給我聽,很長很長,他念不靈,這是術通。他因為什麼(不靈),他美國留學根本不信。這個非得信,什麼都得信,他要學這些法得信,但這不究竟。不是他有這個能力,他靠這個術。神通,剛才說過了,第六通是漏盡通。再高是「道通」啊,這個智境一如,自己的智慧跟境界是一件事情。心跟物也是一個,什麼東西、大地、山河跟我的心是一體,這是道通啊。佛的神通是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。就是禪宗裏頭的,把你的心跟你指出來,你一見你的本性就成佛了,整個的佛教都是如此。「十方薄伽梵,一路涅磐門「。任何你不管走哪條路,你是從教下,你是念佛,你是學密,最後都是明見你的本心而成就,沒有第二條路,所以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是佛的神通。


這(裏談)不許顯現,舉點例子,為什麼說有了神通不許顯現。舉一個古代的例子。這是唐朝的一個和尚,叫鄧隱峰。他(一次)上路,正好(遇到)戰爭——內戰,兩個軍隊集結了幾十萬人,在大平原那兒廝殺,過不去了,過不去,他要過去怎麼辦?他拿了錫杖——出家人拿的錫杖,(就是)地藏菩薩那個杖叫錫杖。他把錫杖一扔,跟著這頭就飛起來了,飛起來了,人馬在疆場上正在打仗,他在上空中飛,有人就看見了,「啊!看飛人。」那時候幾十萬人正在打仗,全部停下來了,看空中飛人,一個和尚在空中飛。顯露了,一顯露就要走了,不住世了。就不許顯露,一顯露他就不待了。他到了之後就問,你們說過去大家走的時候是怎麼走的?坐著的,站著的,什麼什麼的,都有了。他就問有沒有倒立,人倒過來,拿大頂啊,手朝下,腳朝上,過去修行人有沒有這麼死的?沒聽說過,我們沒記載過誰拿大頂死的。沒有!他扶個大頂,就死了。(雖然)人死了,衣裳很怪,穿大僧袍啊。我們想想,人要一倒過來,這衣服不就都突露下來了嗎?必須有吸引力啊,他這個僧袍還是順著,活著的時候裏子在上嘛,袍在腿那兒,他倒的時候衣裳還那樣,把他解下來了,罵他:「你這個人一生淘氣,死也淘氣。」一推就把他推倒了。這就成了個公案。後來有人問大德,問他鄧隱峰為什麼死後衣裳還順體啊?這個禪宗裏頭很突出啊,回答的人說:你現在衣裳不就順體嗎!這人開悟了。這都是佛的法的殊勝之處,遇見這種機緣,一句話能解決很大的問題。


這就說明不能說,說了之後就得走。再舉個例子,現代的一個閉關的和尚。我的舅父是南梅,我的老師是北夏,中國的居士裏的兩個泰斗。這南梅非常稱讚這個和尚,因為他閉關的時候,有很多欲念起來的時候,自己沒法克服,自個兒拿刀子挖自個兒,一刀子,一刀子,渾身都是刀傷,渾身都是火傷。你起這種邪念,你沒法克制,用它燒自個兒,拿自個兒,你一疼還有那個邪念嗎?所以滿身都是傷,我舅父很稱讚他。我姨母在上海也很恭敬他——(我的姨母,咱們的趙朴老是我姨母家當年的家庭教師,給我表弟補習,這都有因緣的。)我這姨母一天請大家吃飯,女兒、女婿,各方面都在那兒,這和尚也在那兒。和尚忽然就說:「不好,不好,兒要出生,娘要死,兒要出生娘要死,趕緊念佛。」我這姨母雖然很恭敬出家人,捐很多錢,但是她很迷信,不願聽喪氣話,什麼要死要死,她就沒問。過了不久,很快她的女兒就得了病,不治就剖腹,把孩子挖出來,救了這個孩子,母親就送命了。這時才想起他,他說了:「兒要出生,娘要死。」那麼這個和尚說了這個話之後,後來把他們過去的因果都說了。但是不久他也就走了。這個又是第二個例子。


再舉個例子,咱們北京的例子。北京有個和喇嘛,這個和喇嘛修持很好,是格西,蒙古人,學密的,過去很多人都知道他,在密宗裏還是相當難得的一位。他雖然是黃教,他修紅白教的法。我去看過他,他供蓮花生大師的像。他那個時候有個律師很出名叫李公權,他父親死了,他就請這個喇嘛到他家裏修法,這個和喇嘛沒請動,和喇嘛就派了他的一個第一位大弟子,這個喇嘛我見過,高個,有鬍子,到他家裏頭為這個亡人修法。這個李(公權)啊,他就是又信又懷疑,他總要問點,想看一看,他就問這個喇嘛,你這個出家,這麼修持,你到底為什麼?你根據什麼,你看到什麼了?你到底有些什麼特殊的事?逼來逼去,逼來逼去,一定逼得他沒辦法,他說我就是這樣,我也沒什麼,我就是這樣,我每天要修法的話,我這兩個寶瓶,你們見過密宗的不是有兩個瓶子嗎?我這水是天天換的,修一天法到晚上這兩瓶水自己開了,就這樣,別的沒有什麼。這個李公權說好,明天我來換水。一早上起來,他把兩瓶水換了,換了之後他派了家人,一個也不許走開,輪流去監視,中間一分一秒的都不許停;另外,這個人不進來,原來的人不許出去,屋裏不許不留人。這麼監視了一天,到了晚上水開了,他證明了這水是真開了。結果這個喇嘛回去跟他師父一說,被他師父大罵了一頓,說你怎麼這麼荒唐,跑到在家人的面前去顯示這些,不許!


再說一個事,這是南梅的兒子,我的表弟。在康藏邊上見到時,他修公路,說那邊有個廟,活佛是湖北人,光知道湖北請去的,所以把他的父母也請去了。這個活佛看到來的漢人,他就很親啊,他把那個上海來的餅乾招待他們,所以我這個表弟也認識他,(別人)告訴他兩件事。一件事就是他突然跟他父母說:「你們走吧,這兒不平安哪,你們回去吧。」父親母親走了。走了之後就亂了。亂過去了,他們就有人琢磨,怎麼他父母走得這麼巧?有人就說了,這是活佛告訴他們,這事證實了。好,廟裏有鐵棒喇嘛掌握戒律,這鐵棒喇嘛把活佛打了一頓,(這事)真實的。這一次還沒改過來。又一次,在門口玩,他是小孩嘛,看見一個少數民族的頭目,騎著馬從廟門過,他看見活佛馬上下馬給活佛頂禮,活佛說你還在外頭跑啊,你們的仇家帶著軍隊來打你們來了。事情這麼緊急啊,他一聽趕緊上馬,趕緊往回奔,奔回之後趕緊發動,組織隊伍,把子彈、彈藥準備好,敵人果然來了,自個兒有準備沒吃虧。(因此他)很高興,就帶了很多禮物去供養活佛,到了廟裏,廟裏收下了,客人送走了,鐵棒喇嘛把活佛又打了一頓,打了這兩頓之後他不說了。所以你們聽了我說的這些事,你們就知道是應該說,是不應該說。所以有人(認為)得了神通,我號稱用這些來治病,來弘揚佛法,這個想法是錯誤的。你應該以你的模範的行動來弘揚,行人之所不能行,忍人之所不能忍。別人做不到的事,你能做,別人忍受不了的,你能忍受。你罵我,常不輕菩薩——你罵我,我還說你要成佛,還對你嗑頭,忍人所不能忍啊。這些模範行動不是靠這些神通啊,所以說這對於外教我就不管了,對於現在有的初學密的人,這種偏差很大。這種偏差往往就會受到那種人的蠱惑,他正好賣弄神通,你正好求神通,這兩種人一拍即合。賣弄神通的恰好是魔的眷屬,那麼你就成了魔眷屬的眷屬,那也就是拐彎的眷屬了,哈哈哈……你何苦呢?

那麼我們到底應該怎麼樣呢?我們要不執著。執著不好,執著就是想求這一切。所以諾那祖師說得很好,(他是)紅教(中)第一個到中國來的,他說你們漢人一學密就想當上師,這把漢人罵得很準確,都是這個病,一學密就都想當上師,想有神通,跟我們西藏人不一樣啊,我們西藏人是學佛到年終總結一下,我這一年修持得這樣子,我是不是多明白了一點,更慈悲了一點?所以我們大家都是學佛的,快到年終了,咱們也應該結結帳了。我這一年修持下來,我是不是多明白了一點,多慈悲了一點哪?這個慈悲,不是說對於你的孩子慈悲。曾經有一個海外的人,說得很天真,他說我這個回向功德,我把這個功德普回向這事我可以做得到,但是我有兩三個人我要把功德回向給他,我實在心不甘哪!哈哈哈……這是老實話,你這不是大慈大悲了,你小慈小悲,你有分別心了吧?所以(要)無緣慈,同體悲,(當然)你還在進步,這並不怪你。他說這話我並沒有輕視他,他還是很老實,做到很難,但這是具體情況,就說明有這些問題啊,我普遍回向都行,但是回向裏頭有他,我的功德給了他了,我不甘哪,這就分別了,但是(他還)在進步啊。